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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图卡打开折叠的信纸,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几百字:
先生,我们都是被迫来到这天涯海角之地的沦落人,本应互帮互助、同舟共济。而如今,只因我们并非同一个部队里的战士,就使得我们被迫对峙在此,险些刀兵相见,实在太为可惜。
你身为银熊的旧臣,为他镇守至关重要的西北炮台,在这几个月里毫无差错、井井有条,已是仁至义尽。现如今,红豹已死,我的麾下有足足近千人的骁勇将士,而你只有一个连一百余人,其中能战之士不过九十多,怎么能与我苍鹰正面抗衡呢?
况且,我听闻先生曾是乌萨斯身经百战的老兵,可以说是善战之将才。可是,银熊的吝啬堪比诗怀雅,不仅连一口酒都不肯浪费,而且他坐拥近千的精兵,居然才给你能战之士不过百人,这简直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啊!
若是先生投奔于我,我必封先生为大将,统领数百兵众,与银脑、胡子同列,与哈吉贝尔比肩(详情见白鸦桥战役),与我臂膀阿木维斯可互为兄弟,望先生以前途为重,谨慎行事,不能为一时义气,而葬送自己和手下弟兄的性命啊!
——苍鹰致意
“呵,他说银熊吝啬,可他呢?连自己弟兄的命都不顾啊!哈哈!”柯图卡看到这封信后,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苍鹰,当你到穷途末路之时,可别怪战死在白鸦桥的数百弟兄的鬼魂向你索命啊!”
“此言何意?”格罗申科疑惑的皱了皱眉,“难道说,苍鹰带着七百多人,都拿不下一帮村民把守的白鸦桥吗?”
“他岂止是拿不下来,他的部队已经在白鸦桥,彻底作鸟兽散了!”柯图卡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紧张,开始挥洒自如了起来,“什么胡子,什么哈吉贝尔,都已经成为了白鸦桥上的亡魂!而他自己,只带了十几个骑兵仓皇出逃,连影儿都没有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格罗申科有些被说动了,但还是半信半疑,“你要是没证据信口开河,我可……”
“我有证据,看这里!”
柯图卡并非做事无准备之人,他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了一个废土战损风的破手机,迅速解除锁屏翻开相册。随后,一个士兵和部将尸横遍野,而统帅丢弃众人慌忙跑路的荒诞场面展现在格罗申科的面前。
“那个被砍倒的人是……胡子!”古克夫率先认出那具占据屏幕左下角的躺卧尸体,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苍鹰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连自家兄弟的命都视如草芥啊!”
“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话虽这么说,但格罗申科却皱着眉头将香烟狠狠戳进烟灰缸里:他知道,自己的幻想已经无情的破灭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妥协退让可言了,于是,他看向柯图卡,问到:“那么先生,既然苍鹰如此卑鄙无耻,那我将如何保住性命,继续在这风水宝地拥兵自保呢?”
“办法……只有一个!”看见格罗申科已经不再对苍鹰抱有幻想,柯图卡假装思索片刻,然后立即献计说,“您必须赶快组织手下士兵防守,拉吊桥关城门,面朝东南的城墙和建筑上尽可能的布置火力点,把苍鹰打的抱头鼠窜,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军队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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