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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在纷扬雪景中的街道,看上去静谧美好得不太真实,更像是电影中某一帧特意截取的镜头,色调是暗青的,却被街灯染上一层朦胧与温柔。
钢铁的城市让人变得冷漠,距离变得疏远,但由于人类作为一种生物存续的本能,他们是需要集体和群落的,因此街上的行人稀少,但街边的酒吧却还灯火通明。
这里是纽约!
西半球最大的城市之一。
也是巫师世界首屈一指的贸易中心。
每年有超过二十万来自全球各地的巫师造访这里。
繁荣程度远超欧洲任何一个国家。
此时,一个不知名的酒吧吧台前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颈间系着一条深绿色织巾,异色瞳中透露出对立的蓬勃年轻与异样的苍老。他的孤独与酒吧融为一体,却显得柔和而不冰冷。
周围的人好奇地打量他,有更热情的,朝他举杯祝酒,他也欣然回敬。
嘈杂酒吧里播放着爵士乐,那是属于几十年前的曲子,但男人却比这首曲子更加古老。
他修长的指头敲击着桌面。
突然,一张白纸,宛如明信片般的漂浮着落在了他的手边。
男人低头望了望,嘴角上扬起一抹微笑。
随后,他欣然将卡片收入口袋,接着起身。
酒吧里的其他人似乎一直在注视着这个人,此时连喧嚣声也显得微弱起来,当他推门准备离开时。
忽然身后有人传来一声卖弄的嘲笑,“嘿!巫师,给咱们露一手!”
男人并没有迟疑,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径直离开。
这些人都是麻瓜。
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巫师。
只是【海神之战】影响到了这里,人们从以前的文化中汲取灵感,重新编排出新的含义,简单来说那就是个梗。
原本的意思,是:那个美国佬,英国佬,法国佬,给他们点乐子,只是现在把中间的名词换成了巫师。
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
一阵空间扭曲后,男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然身处一片荒郊野地。
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卡片。
卡片上有着一个金色的指针,指引着他接下来的方向。
男人向着更深处走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荒郊野外的,他看见了一个帐篷。
残破不堪,上面的布都是破烂的。
但他清楚,这只是障眼法,实际上,这个帐篷是完好无缺的。
“真不敢想象,他们竟然派给我了位大神。”
突然帐篷之中探出个脑袋。
那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巫,身穿着风衣和西服。有着一张长方形的脸,看着就知道这是个古板的人。
灰发棕眼,鬓角已经生出白发。想来人生过的并不轻松。
“好吧,格林德沃先生,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男人口气十分古怪的说。
看着明明是个古板的男人,语气却有着一丝丝的幽怨。这种反差在这张脸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怪异。
“我也很意外。”格林德沃淡淡的说,“你这种能力,真是少见。”
“也不少见,每隔几十年就会有一位。”男人轻松的说,接着挥动魔杖,帐篷自动缩小,变成了一个箱子。
随后他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件物品,那是个酒杯,就是有点大,水盆那么大。
格林德沃并未有何种触动,那种能力他也拥有。
“那么现在,你的身份是。”
“没有意义。”男人回答道,“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个身份,只有一些重要的身份才会固定。”
他举起酒杯。
那个酒杯就这两个握把,他和格林德沃一人一边。
下一秒,又是天旋地转。
这是个门钥匙。
能使用门钥匙而非直接幻影移形,那说明他们要去的地方将会非常遥远。
至少是跨国,或者横跨大洲。
只有这种距离的旅行才需要门钥匙。
一阵时空扭曲后,两人出现在了一处海礁上。
“这里是圭亚那。法属圭亚那的沿海。在前方就是巴西的领海了。该死的肃清者,他们把这片区域整体隐藏,在地图上都无法标记,我花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里。”
海风呼啸吹着,将两人忽如其来的燥热驱散。
格林德沃挥动魔杖,魔力瞬间将他的厚衣变为单衣。
二月是巴西的夏秋交际。
自不比北半球还处于冬季。
“目前的情况?”他追问着。
“食死徒把抓捕到的麻瓜还有部分巫师都送到了巴西沿海的那片遗迹中。”
“我猜那个遗迹应该是需要什么血祭之类才能打开,邪恶的古代遗迹都这样。”男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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