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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过一条泥泞的漫长的道路后,原本他以为黑暗的环境会一直持续下去,但远处的微光,却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
山洞里忽然蔓延出许多树枝的根系来。
那些粗壮的充满着水汽的根系亮晶晶的,当欧文走近看时发现,根系的表面上长着细小的大约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水晶。
不——也不能说是水晶,比起坚硬的物质,它更接近一种胶状,像是树脂似的。
泥泞的土地也不再显露出黏土来,而是被一望无际的青苔所替代。
青苔上还长着蓝色的花,一种虚幻的翅莹在荧光之中翩翩起舞,身后留下夜光残影。
“魔法,让人变得傲慢。”欧文踢开一块石头,任其在盘错的树根间跳跃,他的腰间鼓鼓囊囊,里面全是他收集的,根须上的树脂。
这东西竟然蕴含着细微的古代魔法,简直神奇。
“无论是外神、众神、食死徒、亦或者凤凰社,所有施法者似乎都自动的略去了麻瓜的存在。”
“他们能有什么用处?”小天狼星不以为然的开口道。
“我们可是在与神明对抗,他们只会拖后腿罢了,我也是了解过麻瓜的历史的,知道他们发动了好几次所谓的神战。
可惜除了自相残杀外,他们的神在什么地方根本无人知晓。
也许那只是一个老法师的恶作剧,他们信以为真了。”
“众神也不过是强大一点的巫师,古早巫师们的争斗,言传至今也不就变成神战一样的东西了吗?五十步笑百步,巫师比麻瓜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欧文提起一瞥眉毛说道。
“你就是巫师。”小天狼星提醒道。
“所以啊!我这不是正在给前人擦屁股吗?你当我‘热爱’这份工作吗?”欧文没好气的说。
对此,小天狼星没有搭话,虽然有时候他会忘了身边这个年轻巫师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但当话题说到这里时,他便会意识到,欧文背负的重担远超他的想象。
前行着,五六分钟后,他们发现了一处站台。
是的,站台——候车厅、变轨指挥厅、还有搬货预留的过道应有尽有。
不过他们依然没有发现车厢。
通往更深层的铁轨,站台的尾端有着一座显眼的老式大门。
不是推开的那种,而是一个吊门,大门宏伟异常,门上雕刻着古老的浮雕。
此时,大门露出着两人并肩而过的通道,看周围漆黑的墙壁以及高度弯折的门框,想来,这里应该发生过某种战斗。
欧文与小天狼星对视一眼,走上前,细细的打量。
门上的浮雕,虽然已经已经破旧不堪,但依稀还是能看出一些画面来,一座火山口,熔岩喷发,但喷发出来的并不是岩浆,而是各种各样的畸形生命——或者说,至少在现代巫师眼中,那是都是畸形的生命。
整体浮雕,可怕、诡异却莫名的有份神圣性流转。
“生命熔炉?”在看到这浮雕的瞬间,欧文便知那浮雕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那是什么?”小天狼星问道。
“一种物种起源的假说,传说,万事始于包容一切的生命熔炉,那是世界最初始的原始汤,在一些特定条件下,熔炉之中一些物质开始聚合,最初的生命就此诞生。”
“原始汤?”小天狼星自然不懂这些深邃的东西,他的脑袋里可没有这些传说故事的摆放之地。
“这种假说在麻瓜世界几乎占据主导,他们认为最初代表生命大分子、氨基酸、蛋白质就诞生于地球还未彻底冷却的温热的海水里。总之的确是有些道理的,但这些都是未证实的假说。”欧文继续说,“算了,知道你听不懂,果然巫师真麻瓜。”
说着,他越过了大门,小天狼星也紧跟其后。
接下来的路程十分的折磨。
他们似乎并不是直线向下,而是螺旋状的绕圈。
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站台。
站台上都有发生过战斗的痕迹,每一个站台都有一座吊门,毫无意外的,所有吊门都被破坏。
很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叛乱。
知道神眷者组织也曾分裂过,这对欧文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不过,比起双腿开始传来的酸痛——这种快乐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我感觉——”欧文又喘了口气,“我把我前半生的路,都用这两个小时走完了。”
“.”小天狼星抹去额间的汗水,他已经脱下了身上的长袍。“那伱这一生可真够短的。”逮住机会的他立刻冷嘲热讽一番。
“还有.你这小身板真是虚呢,这才走了两个小时,就累成这样了?
想当年,我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时候,仅凭一根木条,在海水里游了十几个小时,要知道那时我瘦的都不成人样了,再看看你——啧啧。
真为以后你的幸福生活感到担忧。”
“嗯?”心底升起无名火的欧文瞪着小天狼星。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这凉冰的言语是怎么从你小天狼星的嘴里说出来的?
哥们这小身板,跟巨人比赛摔跤都没问题!
他现在只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是的,环境。
一定是路不平的缘故。
或者是青苔太滑抓地力不够,导致他每一脚都格外的用力。
要不然就是这里闷热的湿气引起的。
面对小天狼星的挑衅,欧文有一万个反驳的理由,不过现在,他的双腿告诉他,还是少说话为妙,因为再浪费力气在口舌上,一会他可就要抬不起任何一只脚了。
旋即,欧文便只是浅浅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冷冷的吐出一句:“那我平躺好了,我喜欢被动。”
“.”这下倒是把小天狼星干沉默了。
这小子脸皮是真的厚。
不过,他也赶忙止住了这个话题,没再继续聊下去,毕竟欧文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能有什么经验——自己就不欺负他了。
又是走了十几分钟。
终于在欧文就要一口气提不上来,噎过去时,眼前豁然开了。
他们走进了一个花苞里。
一个由植物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充满着绿意和荧光的空洞里。
娟娟的溪流从枝蔓的缝隙里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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