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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巫低垂着脑袋,有些紧张的望着房间最中心的那位优雅女人。
她当然知道雯达是欧文的外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此刻才如此的紧张。
不过很显然,赫敏的担忧是多虑了,因为雯达根本就对她不感兴趣,或者说,她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如果不是格林德沃的命令,她才不会出现在这里。
“哦,你好,格兰杰小姐,你好。”比起雯达的无感,欧文的姑婆显的十分的热情。
她率先起身,伸出手,那布满皱纹的手裹挟着赫敏的两只手,神情异常激动。
“你好。”赫敏微微皱眉,老妇人握着她的手有些重,但她还是忍着没有抽回去。
“见到伱真高兴格兰杰小姐,我在法国都经常听见你的名字。”他姑婆的身后,那中年男人也十分的激动,小巫师们身在霍格沃茨并不清楚外面的事情,虽然大家对于格兰杰小姐的威名远扬有些猜测,但实际上到底远扬到了哪里,没人说的清楚。
如今这位法国的先生开了口,我们总算是能知道,她至少是远扬到了巴黎。
甚至,似乎是错觉,欧文总是觉得他的这位姑婆表现的有些过于激动了。
不可否认的赫敏的确十分优秀,但她也不该如此的动容,他姑婆的那两只眼睛都快冒出绿光了。
看的十分的吓人。
尤其是那眼珠子,不断的在赫敏和欧文的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停留在了格兰杰小姐的小腹上。
脸色随即荡漾起来。
一种寓意十分的明显。
恍惚间,欧文忽然意识到,所谓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继承人身份可能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在这些纯血家族的眼里,这个身份远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来的珍贵。
伏地魔能凭借他斯莱特林传人的身份聚拢起一大堆追随者,并组建食死徒的前身。
这似乎就能一窥拥有这样血统的巫师对纯血家族的影响力。
“哼。”欧文轻哼了一声,他似乎走了一步好棋呢。
不由的他的思绪活跃了起来。
在五秒钟之前,他对罗齐尔家族完全无感,对欧文来说,罗齐尔可能还不如路边的野草重要,至少野草还可以陶冶情操。
他也完全没有兴趣掌控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事实上他连赫奇帕奇都懒得管理,大部分时候都是塞德里克在做事。除非是教授安排他做的。
但现在——也许他可以试试掌控一个家族?这样可能在格兰杰小姐清理纯血家族的时候作为内应?
总之他忽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也许他会试试呢,这是条不错的道路。
房间里,他的姑婆正在和格兰杰小姐说着话,她和身后两位罗齐尔,操着一口奇怪口音的英语对她嘘寒问暖。
说的深情处,他的那位姑婆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件奇怪的物件,塞给了赫敏,那是个头饰,应该是婚纱的头纱。
“当年欧文他妈妈结婚的时候就用的这个。”她是这么说的。
虽然那可能不是很珍贵,但,却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
这一幕则全部落在了欧文的眼里。
渐渐的,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不可查的笑意。
那份笑意囊括了许多东西。在常人眼里,眼前的一幕似乎就是年老的长者向年轻的后辈赠与祝福,但如果换位思考,这也像是腐朽的纯血在向新生的阶级献上忠诚。
一切因缘际会让几人汇聚到这里,怀着各不相同的目的。
看似各取所需,但实际从他们踏入这里,罗齐尔的命运就不在他们的手中,当你试图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时,一切虚妄就成了梦幻泡影,脆弱的一击即碎。
“外婆~~~”欧文忽然表情剧烈变化,像是喇叭花忽然张开了花瓣。接着,带着发甜的声音,径直来到了雯达的身边。
“您不表示点什么吗?”他眨着眼睛,亮晶晶的眼睛使用了卖萌技能。
虽然他和外婆的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毕竟上学期他们还相爱相杀呢。
但没关系,他脸皮厚。他无所谓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别人尴不尴尬跟他有什么关系。
“嗯?”
雯达端着咖啡的茶杯,平静的茶水表面掀起了涟漪。
她的手微微颤抖。
说真的。忽然被一张与自己长的差不多的脸的孩子,用着这种表情盯着看,感受的确十分的古怪。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年轻的自己在挤眉弄眼。
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雯达只是稍微的晃神了一下,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你想要什么?”她平静的开口,眼神望着双手搭在自己扶手椅上的欧文,透露着古怪。
“地契、金加隆、实验数据、炼金造物、过往的秘密消息,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呵呵——”她依旧倚着身子,左手搭在扶手上,丝绸的连衣裙,像是水波轻撒在身上,雯达扬起脑袋,居高临下的望着欧文,“什么都可以?”
“嗯嗯——什么都可以。”
“那,我送你去见你妈妈可好?”她摇晃着茶杯,水纹跌宕起伏,预示着她的内心。
“额——”欧文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个就不用了,以后总会见面的,也不至于这么快。”
“快些总是好的。”外婆用着谆谆教诲的口吻,红唇微张,继续说,“能帮我解决不少问题,还有担忧。”
“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您惹的麻烦很少似的。”欧文也重新抽出新芽般的笑容道,“再说了,您确定自己有能力送我下地狱吗?”
“你可以试试。”
“那我肯定会带着您的,到时咱们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呵呵——”
“呵呵——”
两人都露出了讥讽的笑。
雯达只想给眼前这个小怪物一道杀戮咒。
而欧文?他则很想摄神取念对方,瞧瞧到底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令人难忘的事情,让她如此仇视自己。
“哦,对了。”欧文再次变脸,一点也看不见刚刚两人还在针锋相对,“所以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指着还在和格兰杰小姐相互纠缠的罗齐尔三人。
“斯旺选择了你成为新一任的罗齐尔家主,他们来看看。”雯达清冷的回应道。
“看看?”欧文疑惑的说:“哥们是狒狒吗?看什么看?而且这都已经过去一年了。”
“这是斯旺的遗嘱,不允许任何罗齐尔在你成年之前来到霍格沃茨打扰你。”她继续说,“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为了不让邓布利多怀疑。”
“那他们——”欧文指了指眼前的三人。
“他们为了别的事情而来。
“别的事情?”
雯达不再言语,她不太愿意和欧文过多接触,哪怕他们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
见状,欧文大抵也能猜到一些。
虽然不知道他这位外婆与罗齐尔家族之间的真实的关系,但用脚趾头想那也不可能是友好。而让她能低下头,联系那群她不愿意与之接触的人,只能是他姥爷。
而他姥爷昨天——可能是今天早上,离开了霍格沃茨。
至于去了哪里——这个也很好猜,有科亚特尔在,最大可能就是前往了北美。
罗齐尔家族在北美还有分布?
欧文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自从——塞勒姆审巫案发生后,北美洲的本地魔法人口在就开始产生微妙改变。
所谓——塞勒姆审巫案,根据美国魔法史学家西奥菲勒斯·阿博特的著作《北美魔法史》中的表述,是指1692年至1693年间发生在麻鸡马萨诸塞殖民地的一系列针对被控从事巫术活动者的审判事件。(真实事件改编)
这次事件共造成20个人被处决,其中大部分为女性。
西奥菲勒斯·阿博特认为,所谓的清教徒审判者有不少是肃清者的后代,他们故意蛊惑麻鸡们将无辜的女性抓捕然后审判,火刑烧死,为的是取乐和报复,报复他们在美洲重重积怨。
这个事件,20名被冠上女巫的可怜人中,只有一位是真正的女巫,其他人则是普通的麻鸡,看上去这种事件似乎并不严重,毕竟那可是1690年代的北美,死个把人还不正常。
问题在于媒体。
以《预言家预报》为首的欧洲报纸用着一种坐看笑话的心态,大肆报道了这场审判,并在文中将北美描绘成一片莽荒地,是吃人不吐骨的邪恶深渊。
这直接导致了纯血统家族很少会前往美洲,因为他们总能从魔法世界的报纸上获得清教徒与肃清者的消息。老爷们怎么会跑去这种危险的地方发展势力,那不都是先让泥腿子现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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