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银色剑光随着温梨斩出的剑意将‘祝桐君’本人淹没,可与银色相对的金色光芒很快就如同潮水涌了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光芒,而是属于祝桐君的…… 琉璃法身。 山岳般厚重、星海般伟岸的剑气一道一道落在‘祝桐君’身上那浓雾般飘摇的金色气息中,并没有如同落在横练功夫上那样硬碰硬,反而每一下都撩起了极为深奥的神韵,如同被丝绸包裹。 分明看起来是金身,却透若琉璃,温柔而精美。 身负琉璃金身的祝桐君在整个剑阵中‘横冲直撞’,在行为上,她可以说将暴力美学发挥到了极致……但如果仔细去看,‘祝桐君’的动作与先前腾云境时的粗鲁完全不同,她辗转腾挪,上上下下,时缓时急,如若一条优雅的飘带在星海中穿梭。 这就是祝桐君说的不怕丢脸,因为如今的她,总的来说也算是优雅的。 至少,此时凭借着琉璃金身和灵动的身法,不知道比只知道挥刀的笨女人强多少。 “好看就行。” 祝平娘笑着,心道输赢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长安感受到她作为前辈的优雅就可。 —— 内景中,‘祝桐君’身子渺小,正在从外部迅速瓦解温梨所铸造的剑之星海。 内景外,祝平娘慵懒的侧躺在榻上,半面妆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媚意,好似一个才温存过,面带红晕的坏女人。 这个差距…… 李知白:“……”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指着内景中那金色琉璃法身的祝桐君,再一次问祝平娘。 “桐君,你方才说什么?” “……?”祝平娘似是有些不耐的撑起身子:“怎么分明听得清楚了,却要我再说一遍。” 叹气,祝平娘语气像是一个无奈的、惯着妹妹的姐姐。 “我的意思是,我的身子让长安给破了。”祝平娘摊手。 缓缓说完后,她斜着眼睛看着李知白的背影,希望能瞧见她震惊的态度,最好能吓的她一个激灵。 可李知白让祝平娘失望了,她只是柳眉蹙起。 “怎么会这样?” 李知白匪夷所思:“我看你没有怎么受伤,还以为是与掌门有关。” “嘛,掌门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儿。”祝平娘摇摇头。 失望。 阿白还真是无趣。 她特意用长安破了她身子这种暧昧的说法,却不想李知白完全没有察觉到。 也是,阿白这种姑娘,自然是接不上自己的玩笑。 索然无味。 “是这样的……” 祝平娘眼看着李知白认真,便没有了调戏李知白的兴致,简单将自己考校徐长安剑法,结果分身被剑戳了一下手指,然后……什么可怕的东西顺着她的分身把她本体的琉璃神都给破了。 喏。 说的就是如今幻象身上那可以挡下整个星海剑意的金色法身,被徐长安轻飘飘的一剑,如同真的戳气泡一样,从里到外碎的干净。 李知白:“……” 听完祝平娘的解释,纵然是李知白……也懵了好一会儿。 桐君的琉璃法身,就这么儿戏般被的破到了需要从头修炼的地步? 若非是祝平娘亲口所说,李知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象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所以说……长安才是真正的妖孽,无他比……阿梨也就那样吧。”祝平娘轻轻叹息,她本来觉得温梨如今已经十分怪物了,无论是不符合她体质的领域还是可怕的、山海一般的剑意都十分的夸张。 但真的说起来,可远远比不上徐长安那轻飘飘的一剑。 要知道,徐长安面对的可不是祝平娘的幻影,而是真真正正的祝桐君,是她已经修炼到极致的、无漏金璃法身。 可破了就是破了。 如同阿白被雨水淋仔一脸,挡不住就是挡不住。 “这小子,我当初可看不出他有这样的……奇怪。”李知白想要说什么,言语却卡在嗓子中。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了。”祝平娘伸了个懒腰:“如今在长安身上,发生什么事儿……我都是能接受。” 反正无非就把徐长安当成这一次大争之世的‘主角’。 再说,祝平娘可是在心里认为徐长安有机会能够破开青州结界,区区金身,她能接受。 “呸。”祝平娘啐了一声。 她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