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要不被知晓,她就还是长安那个看似不正经,但是可靠的“祝姐姐”,而不是想要听墙根、看他们反差形象的乐子人。 —— 祝平娘深吸一口气,以真气强行平去面上的绯红。 这件事,她不说,就只有天知地知。 而将自己这副奇怪模样尽收眼底的云浅…… 祝平娘偷偷看了一眼云浅。 云妹妹又不会读心,怎么会知晓自己在想什么? —— 云浅望着祝平娘那三份心虚,七分自信的模样,眨了眨眼。 “……” 云浅觉得祝平娘这个姑娘好是好,做事儿说话也很合她的心意,就是有些奇怪。 怎么说,祝平娘也应当是徐长安的“房中人”,是祝桐君,是院子中“花草树木”的其中一棵,甚至,云浅之前还将她列为可能是正妻的人选…… 祝平娘这种行为,按照徐长安所说的,便是没有什么出息。 “云妹妹,我……我没事了。”祝平娘一脸的严肃,仿佛先前那个脸红到脖颈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嗯。”云浅点点头。 “咳……”祝平娘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妹妹……妹妹你修行的目标我已经知晓了。” 祝平娘语气顿了一下。 她忍着忍着才没有将那句“妹妹很弱吗?现在能坚持多久”给问出口。 祝平娘相信,等徐长安和云浅单独相处的时候,以徐长安的性格绝对会让云浅复述她们之间的话。 所以自己只是单纯的脸红还可以解释为她未出阁,是个黄花闺女听不得这些事。 但是要是问出口了…… 那就解释不清了。 所以,虽然满心的失望,但是相比于人家夫妻之间的八卦,祝平娘觉得还是“长辈的威严”对她而言更加的重要。 不能再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不然破绽就更多,而且祝平娘也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去问了云浅的细节。 到时候云浅要是和她说了……那自己才是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的,祝平娘有一种预感。 她敢问,云浅就敢说。 这个姑娘究竟有多信任自己啊。 云浅分明冷冰冰的,但是偏偏对她很好,让人心动。 而她越是心动,就会越去乱想云浅和徐长安的事情……只能说是死循环。 “我真是在花月楼学坏了。”祝平娘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要是以前的祝桐君,怎么会向她这样,满脑子找不出第二个颜色来。 狠狠看了一眼台下那些将她带坏的女人们,祝平娘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所以,妹妹你修行……是想要个孩子?” 云浅摇摇头,说道:“孩子很难。” 祝平娘:“……” 孩子很难,所以暂时不想。 那不就是说,这个云妹妹如今之所以修行,就纯粹是为了增加体力好能坚持更久? 是吧。 祝平娘没话说了。 她见过为了富贵修仙的、见过为了仇恨修仙的、见过为了长生修仙的…… 还是头一次见云浅这种。 目光短浅? 没出息? 祝平娘本想这样说,可当她将目光放在云浅身上,便知晓了,这些词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在云浅的身上。 “真不知该说妹妹你是心思通明,还是天生明心。”祝平娘有些佩服的看着云浅。 她现在觉得用赤子之心来形容云浅都是侮辱。 要是云浅也是个剑修,她就要怀疑这个妹妹是不是天生就剑心通明。 祝平娘想了许久,认为云浅兴许很适合修道。 道家讲究出尘、超然之姿态,而云浅分明不是超然的,说的话题也不能与外人提,但是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然、顺势的流畅感。 这种直达心灵的通透,让祝平娘心里极度畅快。 所谓性惟平等,道法自然。 祝平娘感受着云浅的眼神,收起了轻浮的心思,认真的说道。 “向道龙门无宿客,而今龟鹤尽成仙……云妹妹,若是阿白见了伱,一定会很喜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