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长安不会说自己是个“专一”、“专情”的人。 并非是他是个行动派,只会去用心思、用行动让云姑娘安心。 实在是,他没有那个脸面。 没有脸面说自己是个专心的人。 试问。 天底下,哪个专情的男人会将妻子抛在尘世交给鸨母照顾,自己则在四处全是姑娘的人间仙境的? 天底下,哪个专情的男人上午和一群姑娘挨个品茗下棋,下午去小坊听曲,晚上还与众多师姐在执事殿忙碌做籍的? 云姑娘在北桑城里生活,一日三餐素简,偶尔等他回来,说上几句话,便又要分别。 而他在山上,嗅的是钟灵毓秀,缠的是胭脂香气。 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徐长安完全没有脸面说自己是专一的人。 想来也有些可笑,他在衣裳上带不带其他女子标识的细枝末节上都无比在意,可转头就泡在各式各样的女韵中。 舍本逐末? 说不上舍本逐末。 只是没有办法。 工作,就是工作,要赚灵石、贡献点养家的。 徐长安心想就如同眼前这个小青姑娘。 眼前这个女子因为是半妖,所以给他一种难以掩盖的小心、胆怯、自卑感。 可这样的姑娘,却也要为了晚上登台演什么舞而纠结。 因为知晓这些,所以徐长安没有对她说为难就不要演舞的话,因为这是祝平娘给她的工作,无论愿意不愿意,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能提一些建议的。 徐长安想了想,说道。 “剑舞?” 这个,还算喜欢。 其实也算不上是喜欢,只是如果祝平娘非要这位小青姑娘演舞,那自己带着云姑娘看一场剑舞,可以将氛围中的奢靡和暧昧降到最低。 毕竟,和祝前辈、云姑娘的宴会一起看女子跳舞什么的,怎么想都怪异到了极点。 剑舞则不同。 毕竟云浅一直都对剑舞挺感兴趣的,所以算是给云浅打个样。 不过,青衣女子听到徐长安的话后,整个人都愣了半晌。 “剑、剑舞?” 她没有想到,徐长安居然喜欢看这个? 徐长安见到面前的女子发怔,眨眼。 莫不是不会? 也对,正常去花月楼里听曲、看舞的人谁没事会点什么剑舞。 尘世的姑娘柔弱,不比暮雨峰上那些没事都能表演一下吞剑的师姐们。 让柔弱的她们拿着一把利刃起舞,也许会有失风雅。 “姑娘没学过剑舞?” 徐长安摇摇头,温声道:“若是这样,那到时你听祝姑娘的就是。” “倒是学过。”青衣女子摇摇头:“妾身只怕摸不清公子的喜好,既然您喜欢剑舞……妾也就不用纠结了。” 她说着,忽然的有些奇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 “只是公子,您怎么知晓……妾身会剑舞的?”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男子对着自己的样貌说想看剑舞的吧,她少女时期的模样一看就是浑身上下写满了羞涩的女子,不含有一丁点英气。 手上亦无茧。 若非说想看的人是徐长安,以花月楼姑娘们的逻辑,该是要以为这个公子是在故意为难人了。 闻言,徐长安认真的看了一下面前的青衣女子。 别看他总是小青姑娘、小青姑娘的想着,实际上,眼前这个女子的年龄比他估计要大一截,保守估计也有二十多了。 所以,对于一个成年的、成熟的女子。 他没有怎么瞧过对方的。 于是徐长安摇摇头:“没想过这些,只是想到,就提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青衣姑娘听着徐长安的回答,微微愣神。 “没有事情了。” 她说道。 徐长安点头,旋即移开视线。 青衣女子低着头。 原来是这样。 她方才是让什么迷了眼? 原来,小公子自打一开始就没有仔细的观察过她,更没有将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过,又怎么会在明知道她不会剑舞的情况下提出这种要求。 自己吸引不到公子的视线。 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花月楼的姑娘们都知晓,祝平娘都不能让徐长安多看两眼,何况自己。 其实,她方才听到剑舞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怀里的梨花伞,是山上那位温梨、温丫头。 若是说剑舞,只怕天底下无人能出温梨之右。 第(1/3)页